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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谦耀很快就发现这几年里俞子昆学的毛病不止于此。俞子昆展示画技的时候，路谦耀向俞子昆说了刘利马的面容特征，这张脸他倒背如流，人对开篇的事记得特别清楚，就好比男人女人的“初恋”总让他们难以忘怀，刘利马是路谦耀到云南来遇到的第一个杀人犯。俞子昆根据路谦耀的描述迅速的画出了刘利马的样子，又通过他精通的面相学分析出了刘利马的身世与性格。正当路谦耀惊叹才华横溢的俞子昆比北京有名的刑侦科画像师都厉害时，俞子昆的鼻血猛地滴落在画纸上。从此俞子昆的鼻血一发不可收拾。俞子昆第二次流鼻血是他们一同洗漱时，俞子昆鼻子里头的血淌到了雪白的洗手池里，接着就是第三次，第四次，后来俞子昆流鼻血的次数像天上的繁星，多到路谦耀都数不过来了。

有段时间俞子昆状态特别不好，他不再往脸上抹粉和闹着去往脸上打针，对一切事都没有兴趣，路谦耀即使加班到夜里也做了杂酱面去喊他，他这才从床上起来到餐桌前吃饭。俞子昆边打嗝边往嘴里塞面条，一会他开始咳嗽，嚼碎的面条和鼻血一块喷到饭碗里，食物呛进俞子昆的气管里，他剧烈地咳着，路谦耀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却不为所动。俞子昆擦掉脸上挂着的血鼻涕和食物残渣，他抬起头时，路谦耀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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