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救了我一次，拒绝了我三次，这就足够了。

-----正文-----

乔仕鷟喊一声“进”，然后他看到推门而入的孩子由喜到惊再疑，随后露出一点遭到背叛的愤怒，最终收敛一切表情，笔直站好后向乔仕鷟鞠一躬，说道：“乔部长好。”

“什么事？”乔仕鷟问。

“我来找邵老师交我的申请表。”小张回答，“老师不在我就先走了。”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是转第三地区的申请吗？”乔仕鷟在小张身后问。

小张转过身，下意识想回答对方的问题，但话到嘴边转了一圈被他吞下去，取而代之是一句反问：“乔部长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应该早就告诉您了吧。”语气乖巧，却也带着几分怨毒。

乔仕鷟坦然认下：“你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我目前还不知道，只听说你和邵季北走得很近。所以，你找他来做什么？”

“这件事与第二地区无关，我不能告诉您。”小张向乔仕鷟又鞠一躬，“容我先行离开，乔部长。”

挽留服软的话在乔仕鷟的语言系统中缺位太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知道不该如往常那样说："好，你走吧。"他沉默了，难得无话可说。

门就在身后，转身便能出去，但小张似乎也卡住了，他认为自己有权生气也必须生气：就是面前的人一直在监控、摆弄他的人生，就是这个人对他的渴求视若无睹……我渴求什么呢，我又是否有资格埋怨他呢，或许他也有难言的苦衷呢，或许我不该，我已经说了很过分的话……愤怒之下是难以理清的犹豫和关切，这所有的情绪绊住了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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