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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外边小狗到点要吃早饭，呜呜哇哇地叫起来，竺意才又洗了把脸。

事到如今，他当然也明白程竟寒说的“不该由我来告诉你”的内容是什么。

竺意那时候是脑子乱了，才没发现逻辑上存在的问题。

程竟寒说，方钊奇和爸爸分开之后，方父给了爸爸二十万。那时候的二十万，差不多能算天文数字，他爸爸开始时不肯要，后来却接受了。

竺意一直没明白爸爸为什么会要这笔钱，最后保险公司出险审核，用“无效婚姻”将竺念从法定受益人中排除后，他才灵光闪现：因为爸爸要拿这笔钱去操作更改性别。Omega与omega可以结婚，但通过非法手段，偷改性别假装成beta，以这个假身份与omega缔结的婚姻当然是无效的。

Omega腺体彻底退化、二次转变为beta的事虽然少，但不是没有；然而他爸爸和竺念的母亲“结婚”，当然得赶在肚子没显怀的时候，否则登记处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给他们登记成男beta与女omega——倒推结婚证上的日期，那时竺意确实不过一个多月——那么，他父亲更改性别的时间，顺理成章就该更往前推，但那时他怀有竺意，体外信息素确实会像所有怀孕的omega一样，在孕期暂时检测不到，但腺体怎么可能是已退化的呢？腺体是最外显的，如果腺体都已经退化，内里器官肯定早就没用了，他怎么可能怀着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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