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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竺意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沉默地垂着头，良久，凑过去踮起脚，在他唇角轻轻贴了贴，转瞬就分开。

这可能算不上一个吻，只能算是一种态度。

一种接近允许的态度。

有了这种态度，程竟寒不让他后退太多，也不让他再低下头逃避，松松地揽住他困在怀里，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用拇指很轻地摩挲。

他对竺意再温柔，也是个天性总归更富侵略性的alpha，这样近的距离对视着，这样暧昧缠绵、近乎拥抱的姿势，竺意很容易便被那种微妙的氛围给网住了。

他自己明白，他陷进形容不清的情绪泥沼里了，过往的感情、此刻的爱意、藏得很深的怨恨上沾满了恋恋不舍……他全明白得很，但理智就是没有动作。

“曈曈。你同意我吻你吗？”

简直就是问废话。

竺意只能闭上了眼睛。

程竟寒给的也不是带欲望的深吻，他像怕竺意无法接受似的，吻得十分克制，几乎也只是唇与唇的触碰而已。

竺意闭着眼睛，比起吻，他感受得更深的，是程竟寒搂着他的手，它们越来越紧，几乎让他肩胛骨的位置被捏得有些发痛了。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谁能听程竟寒说“求你”？

爱情明明应该是快乐的，为什么那么害人。

竺意眼睛酸得要命，撇开脸假装不经意地揉了揉：“腺体应该很快会恢复，以后我就不会每天都吃抑制药物了。你不要再一直释放信息素，会被你引起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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