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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平行世界，设定刻意魔改了规则，请勿代入实际机构与程序。

-----正文-----

人快死了的时候有很多种反应。

有的人止不住痉挛，失禁。

有的人爆发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挣扎。也是，不拼也快没了。拼了命也没命。

有的人很镇静，跟我说他们的小孩跟我差不多大，能不能留几句话之类的。

都很识相，没一个让我叫爸爸的。叫妈的也没有。可能怕我做什么。

我进单位那年，刚好死刑监督执行有个空。同期的漂亮小姐姐们你看我我看你，几个男生也不说话。不过男生一般会放到执行那块当苦力，放在死刑反而浪费。

然后我举手说我去吧。

反正还有法警顶着。

小姐姐们高兴之余又有点内疚，男生们也不好意思，我就被照顾了一个月。我知道他们迟早会忘掉这种多余的愧疚，毕竟谁也不欠谁的，所以那一个月过得心安理得。他们现在都有点避着我，大概是我气场越来越阴冷，又懒得说话，脸没表情的时候更加阴沉。我本性就偏阴郁，再叠加工作性质，冷漠才不奇怪。法警那么阳光灿烂的才是例外。死刑这边人不多，基本是我跟同一个法警搭档，好几年过去整个系统估计没更熟的了，见他比见师父还多。

年底天灰沉沉的，冷风又吹，我们俩刚过了一场，齐齐蹲门外。惆怅。

“他们这外号怎么取的，秃鹫多傻，一点都不酷。我俩该是黑白无常。”他眼光飞快往我脸上脖子胳膊腿溜了一圈，接着叨，“你小姑娘爱白，那就你白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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